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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前的马路上没有一棵树,太阳就这样直晒下俩。他已经将八大包书捆上了自行车,自行车再也动不了了。那小伙子早已注意他了,很有信心地骑在他的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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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年前,和心理治疗师(当时他还担任文化厅长官)河合隼雄先生一同进餐,话题聊到了梦,我说:“我几乎从不做梦。”河合先生照例笑嘻嘻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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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做过很多和月亮有关的事情。其中最有趣的,莫过于煮月亮了。大概是在一个月圆之夜,我们一群小孩子玩了捞月亮的游戏。最小的那个孩子是军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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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安全带!”一上车,女人已经命令。驾了那么多年车子,男人怎么不会做这件事?但还是客气地:“呀,差点忘了。”出了门口,男人向左转。“转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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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自己带筷子去吃饭的人吗?坦白说,当我第一回遇到同桌这么干的时候,我还真为他感到尴尬,因为我的第一反应是以为他不信任那家餐馆的清洁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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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秋天,我从保定府回高密东北乡探亲。因为火车晚点,车抵高密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通乡镇的汽车每天只开一班,要到早晨六点。举头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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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经济学呢?”他站在讲台上,戴眼镜,灰西装,声音平静,典型的中年学者。台下坐的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而我,是置身在这二百人大教室里偷偷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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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跑步经过市场,亲切接见红塑料大盆里的黄褐色的螃蟹、待宰的公鸡、胡萝卜和大蒜,有一窝小狗吸引了我。小狗挤在柳条编的大扁筐里,它们把下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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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音乐或许是件一辈子就只遭遇一次的事情,比如听一位名家在某个特定的场合演奏,但是现在我们可以无限次地听一位名家演奏,我们的耳朵已经变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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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武警医院看望哥哥时,意外遇到两个老乡。他们是兄弟俩,弟弟因为车祸住进医院。“你弟弟住院多久了?”“6年。”“6年?”我震惊。他弟弟能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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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衣服穿三个月就不合身,若能找到小哥哥或是小姐姐承继旧衣服,至理想不过。当然有些人家潇洒,不注重穿衣之道,可是友人中不少喜打扮子女,小小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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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地铁上的一个乘客。你在下午六点被散发着汗味和香水味的陌生人的身体挤压在车厢中央一个狭小的空隙里。你的两只手都够不到任何一只扶手吊环,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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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二岁清华学校毕业,是年夏,全班数十同学搭乘杰克孙总统号由沪出发,于九月一日抵达美国西雅图。登陆后,暂息于青年会宿舍,一大部分立即乘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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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平与青岛住家的时候,我永远没想到过:将来我要住在什么地方去。在乐园里的人或者不会梦想另辟乐园吧。在抗战中,在重庆与它的郊区住了六年。这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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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时看到,人们对时事做出价值评判时,总是从两个独立的方面来进行:一个方面是国家或者社会的尊严,这像是时事的经线;另一个方面是个人的尊严,